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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辦人
邱炳昌
拾起遺忘的生活溫度,讓竹工藝重新融入生活中。
用心,做簡單的事,不簡單的事! 早期的台灣,竹材可就地隨手取得不是難事,城鄉家戶都有竹材編製的相同器具。有別以往,「重拾竹的美好」,用心的手作情感,替代機械設備的大量生產,打造新傳統竹藝的無可取代價值,在真實中重新拾起遺忘的美好與溫度。
你有沒有想過,不產竹子的彰化鹿港,為什麼在 1970-1990 年間,卻有 50 多間的竹扇工廠?其實這些竹扇原料多半都來自南投竹山 —— 循線追溯回竹產業核心的南投竹山,你就可能認識 KYOU 的前身,一間專門代工扇骨的竹工廠。
這間竹工廠現在的傳人,名叫邱炳昌,是「KYOU」(拾竹創意)創辦人,來自竹山,回歸竹山。
「為什麼要叫『KYOU』喔?KYOU 就是臺語的『撿』嘛。
畢竟我是竹子養大的,我是想把養活自己的工藝重新撿回來。」
南投縣竹山鎮在 1973 年成立竹山竹木農村加工區,在 1976 年後開始推行竹業營運週轉與機械貸款,KYOU 前身的竹工廠就在這個竹業以工業化型態爆發性發展的脈絡下,由炳昌的爸爸成立,以做竹扇的扇骨起家。
「1970 年代的時候,我爸他們就在做扇骨了,我們是做原料,主要是外銷日本,少量賣去鹿港。」「其實除了扇骨,後來還做香腳。」
炳昌説,竹工廠其實很難靠單一的零件原料生產維生,而臺灣民俗信仰興盛,坊間宮廟裡必備的香,也會由竹工廠來生產香腳料;且香腳的好壞會影響香的製程:香腳的圓度、粗細、強韌度在製香過程中,必須混合不同的香料及不斷的甩動,如果香腳料不好就難以符合燒香過程中的香氣以及燃燒壽命等需求。
1990 年後,邱爸爸成立的竹工廠同樣受到中國改革開放以及東南亞削價競爭下的產業外移衝擊,工廠生意逐漸清淡,隨著訂單逐漸減少,工廠甚至在炳昌回到竹山之前,就已經取消了營業登記。
接手父親留下的工廠,也解決竹藝人才困境
「坦白說,以前,從小是沒有想接工廠的,很辛苦。」
炳昌在 2010 年因為爸爸身體不佳返鄉照顧爸爸,才重新熟悉起竹子這個創作媒材。返鄉之際,國立臺灣工藝研究發展中心恰巧成立了竹藝研討會,因為這樣的機緣,而有將工廠轉型的念頭。
「所以現在才會說是撿,真的是把工廠撿回來。」
「其實扇骨轉作竹篾已經有 20-30 年的歷史,當年草屯工藝所的李榮烈老師找我爸爸討論,用原本大概 1 釐米的扇骨,改作 0.5 釐米的竹篾。」「我們就開始生產規格化的竹篾,不同老師再視教學需求來拉薄或定寬。」
竹工藝作為一種手工藝,材料不可或缺,而剖竹作為竹工藝中最困難的一環,鮮少有人願意從頭學起,多半都始於竹編,也止於竹編;KYOU 因而透過竹篾的生產,降低了教學現場中工藝師的工序,也解決剖竹人才缺乏的當今,竹編工藝的原料困境。
「一般人會覺得這竹篾就是現成的,用來編的,但對原料生產沒有任何的了解 —— 竹篾取的其實只有竹皮,而且竹子有的嫩、有的老,顏色也有差異。一根竹子要經過煙燻或水煮、剖分、剖薄、定寬、定薄⋯⋯ 很多工序,才會變成一條竹篾。」
「算下去,一個小小的盤子,不只編的工,材料就上百道工序了!」
炳昌觀察到,消費者之所以經常對竹編商品喊貴,就是因為有著「竹篾是現成的」的錯誤認知,眼裡只看見竹編面的技法整不整齊,而沒有看到每一條竹篾生產背後的用心。因此 KYOU 在推廣竹工藝時,總是會讓消費者嘗試做定寬,讓消費者透過自己動手體會到,光是要能有一條漂亮的竹篾,就有許多技術性。
「其實竹編的設計,就是交織的排列組合。」
以布樣設計結合竹藝,讓 KYOU 脫離代工的宿命
「這些技法的邏輯性,不一定要限制在竹子上,像我們就結合水洗牛皮紙跟竹子做交織。」
KYOU 現在已經不只是生產扇骨與竹篾的工廠 —— 在承接竹工廠並轉型為文創工作室之前,炳昌在臺北擔任專職的布類花紋設計;這些設計的經歷,也成為 KYOU 在竹產品設計上的優勢。
將水洗牛皮紙以斜紋編、人字編、方格編等方式跟竹篾交織,以竹篾的原色與紙質做顏色搭配做成小巧的票卡夾、名片夾,也使用過去的扇骨生產結合布類設計,推出紙扇書籤,充分活用工廠的強項與設計的思維。
「坦白說,就因為是工廠出身,我永遠知道工廠的痛。」「我們代工原料給其他人做出來的商品,品牌是他們的,他們要轉移,我們也沒辦法。」
「所以 KYOU 除了把工廠撿回來,比較重要的是做出品牌。」
竹編在過去手工業的形象下,讓每個熟稔竹編技法的阿姨叔叔被當作勞工,而沒有自信與喊價空間。「工廠裡的阿姨叔叔都不是單純的勞工,他們幫忙做編織這些工,都應該有合理的利潤,符合工藝師的利潤。」
看著竹產業的興衰,對炳昌而言,脫離代工的工廠背景,讓 KYOU 的品牌能逐漸跳脫原料成為能自立設計、生產商品的品牌,是最重要的目標,也是給每一個合作的阿姨叔叔交代。
KYOU 期望將每一位生產過程的人們,都視為一位工藝師來敬重,在撿回工廠的過程中,也是在撿回屬於這個產業鍊的尊嚴。